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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他,他也沒給她好臉色。

思考間,男子壓抑不住的痛吟聲再次從薄唇中溢出,妖冶的五官也痛苦地扭成一團,妖紅詭異的紅色自男子的唇邊留出,綻放成了一朵鬼魅的罌粟。

男子的侍童緊跟在男子身邊,寸步不離,轉過頭,見鳳挽歌肆無忌憚地盯著男子看,怒道,“你這醜女大晚上地呆在男人的房間東看西看的也不知害羞,人你也看到了,我家公子發病了,請你出去,不要在這裏礙著我家公子。”

鳳挽歌正打算救治男子時,卻被下了逐客令,嘴角勾勒嘲弄的笑,看來,她還真是多管閑事,原本還在想因為嫌救治起來太麻煩到底要不要救治,這下倒好,直接扼殺了她的想法。

本來還對男子升起的好感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連個手下都如此狗眼看人低的傻子,這主子也不會好到哪裏去。

她轉頭,大步走出房間,門便被侍童大力一關,鳳挽歌連頭也沒回徑直朝外面走去。

“咳咳,鳴月,你怎麽可以和我的客人如此說話,咳咳,還不快去把客人追回來?”男子呵斥著鳴月。

鳴月心下不悅,卻也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,當即跑了出去,看著不遠處的鳳挽歌,大叫道,“姑娘,請留步,我家公子請你回去。”

鳳挽歌未轉頭,隱在月色下的瞳仁染了些夜的顏色,“你剛才不是趕我走嗎,為何現在?”

鳴月累的有些氣喘籲籲,手撐在腰上,籲了口氣道,“你以為我願意叫你啊,是我家公子叫你回去。”

忽覺不對,自己也就後她一步走出,身為女人自然比男人走的慢,理論上他跑那麽快理當追上她,然而並沒有,女人距離他越有兩百米的地方,而且這差距越來越大,他跑了這麽長的路都累了,怎麽這女人走了這麽多路居然一點事情也沒有。

他忽然意識到,這個女人有武功而且武功很高,且能在這裏住下的,身份自然也不小。也有可能是世外高人。而他卻以貌取人,當真是不應該,大力一掌排在自己腦袋上這才清醒了不少。

“姑娘,是鳴月不對,鳴月給你道歉,但請你救救我家公子,大夫都說他活不了多久了,可憐他那麽好的人,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公子,你什麽要求鳴月都會答應你,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,鳴月都願意。”鳴月見追不上,直接跪在地上,對著明月對著大地,恭敬地磕起頭來。

一臉磕了十個頭,站起來望了望四周,寂靜無聲,心下一驚,剛才那個女人呢?自顧自地回到房間,卻見自家公子赤—裸著躺在床上,緊閉著眸子,好似沒了一絲疼痛。

這,這怎麽回事?鳴月的腦袋嗡嗡作響,第一感覺是有人將他家公子給oo……了,忽然想到剛才那個消失的女人,不是那個女人將公子給…。

鳴月臉色一變,當即大叫道,“公子你怎麽了公子?”

緊磕著眸子的男子被這陣叫聲驚醒,幽幽睜開了瀲灩的眸子,此時男子並不知道他現在的姿態有多撩人,烏黑的長發堪堪遮住胸前兩點,白皙的肌膚如綢緞般滑潤,因著之前被溫水泡著泛著一絲紅色,嫣紅的唇瓣如雨後的玫瑰花般讓人想一親芳澤。

一個姿勢便媚態橫生,那雙透著鬼魅的氣息的桃花眸微微斂著,似乎有些不滿被打擾。

這樣的艷麗芬芳,連身為男人的鳴月也差點被誘惑住。

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墻來 第二十一章 暗生情愫

“主子你怎麽了?”鳴月忍住要撲上去的沖動,關切地問道。

“本王沒事了,剛才那個姑娘已經幫本王壓制住了體內的寒毒,還留下了一些藥物,說下次寒毒發作的時候讓本王在這裏等候。”桃花眼眨了眨,一臉的愜意,想到剛才那女子幹脆利落的手法,不由得由衷讚嘆。

再想到女子那清秀普通的臉,他就抑制不住想要見到她的心,這就是所謂的牽絆嗎?男子自嘲一笑,看了看自己滿身銀針的身體,或許他根本沒資格有所牽掛。

若是她真的能治好他,那麽他何妨不敢試試追求女子的感覺。

唇邊掛著一抹幸福的笑容,漸漸閉上疲憊的雙眼,一片朦朧中,似乎又出現了那個清麗如蓮一身白衣的女子。

他本來試著想要在第二天到處走動碰碰那個女子的,然,找了好久卻並沒有找到。

女子消失的無影無蹤,詢問客棧的老板,老板只說那人是貴客,不方便洩露信息,男子只好作罷。

這次他一生中第一次動心的女子,卻不知她姓名,亦不知她住址,恐怕連那張面孔也是假的吧。

男子嘆了口氣,仰望天空,一切隨緣吧,若有緣他們自會相遇。

第二天清早,鳳挽歌便離開了福來客棧,隨著鳳嘯天一起入宮面聖。

卻不知,皇上昨夜頑疾突發,一直臥病在床,至今還在昏迷之中未有醒轉的痕跡,於是早朝只好作罷。

鳳挽歌和鳳嘯天只好等在頤和園等待皇上的醒來,一直等到日上三竿,皇上還是沒一絲好轉。

門口其實只有鳳嘯天一個人等待,鳳挽歌趁機去看了看永平公主,卻沒想被永平公主纏著吃了一餐飯才算放了她。

陽光柔和地照在頤和園,屋檐上那五色的瓷磚發出五彩的光芒,煞是好看。

然,並沒有人去欣賞著美景,頤和園門口,禦醫一個一個神色凝重進進出出。而大臣們和後宮的女人們一直焦急地等待著。

最後的一個禦醫出來,眾人心中的那根弦壓迫到了最大的弧度,個個爭先恐後地想問,卻被太後制止了。

太後大步走到禦醫前面,緊張地手心裏全是冷汗,“皇兒怎麽樣了?”

禦醫一臉無奈,哎了一聲道,“臣已經盡力了還是無法救醒皇上,太後請節哀。”

太後被此話一驚,當即臉色一白,呼吸困難,手狠狠捂住自己的胸口,大口大口地喘氣,卻依舊無法緩解那心臟處散發出來的陣陣的疼痛,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滾落。

難道今日便是她的大限?見太後一臉痛楚,禦醫和大臣都面色惶恐,上前想要去攙扶,卻被一道聲音呵斥出,“都散開不要動太後。”

隨後,一襲白衣的女子來到太後面前,“太後得罪了。”便伸手攬腰保住太後的身子,將她平放在地面之上。

“你是誰啊,你走開,讓臣來救太後。”禦醫見鳳挽歌正要實施救助,臉色鐵青,當即要將鳳挽歌拉開。

“滾開,你這庸醫,若是太後救不活,你的罪過最大。”鳳挽歌怒視著拉扯著自己衣服的禦醫,見他不肯放手,直接一腳暴力將他踹開。

“太後,請容許挽歌救治你,若是臣女救治不好你,我鳳挽歌願意和你陪葬。”鳳挽歌朝太後投去一抹自信的眼神,順手已經將太後放在心口的手拽下,“太後相信挽歌,放輕松,平覆自己的心情,試著什麽都不要去想。”

“歌兒…。”鳳嘯天心疼地一喊,本來擔心怕她救不活太後自己也得陪葬,卻不像看到她自信滿滿的笑容,當下放下了心裏的擔憂。

自從他的挽歌回來之後,他便發現她與四年之前完全不同了,鳳嘯天又是心疼又是自豪。

“好,就是這樣,太後你這是天生的頑疾嗎?”鳳挽歌伸出手,貼在太後的胸口上,為她輕輕地揉動,直到太後心口的疼痛緩解為之。

“是的,哀家自一生下來便有此頑疾。”太後雖然已經緩過來了,但因剛才的疼花去了她太多的力氣導致呼吸有些困難,臉色有些蒼白。

鳳挽歌一手揉捏,一手貼著他的後背,為她輸入一些真氣,做完一切之後又餵了她一顆藥丸。

經歷完一切的救治手續之後,太後慘白的臉才有了一絲氣色,鳳挽歌將她扶了起來。

太後籲了口氣,頓時神清氣爽,笑著看著鳳挽歌,“你是誰家的娃,醫術如此高明不說,還如此的聰慧。”

鳳嘯天前千朝太後行了一個禮,道,“回太後,他是臣的大女兒。”

太後楞了一下,似乎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如此出色的女子居然就是傳說中那個草包,不由出口問道,“你就是鳳挽歌?”

“回太後,臣女是。”鳳挽歌不卑不亢地回答,那雙清澈的眼透著幾絲靈動,好不討人喜歡。

太後慈愛地望著鳳挽歌,滿意一笑,“沒想到啊,看來一切都是謠言。”隨即臉色一變,“是誰這麽惡毒,將如此好的一個姑娘傳成那麽差的,若是要哀家知道了,定不放過他。”

鳳挽歌淡淡一笑,道,“太後,臣女謝謝你厚愛,不過臣女有幾條建議不知道當不當講?”

“歌兒不用客氣,你把哀家從鬼門關拉出來,哀家感激你還來不及呢。”太後和善地一笑,溫柔拍了拍她的肩。

“太後,臣女剛才想要出手救治卻被李禦醫所阻攔,若不是臣女救治及時,恐怕臣女現在見不到太後了,且李禦醫明知太後有心疾,卻還讓太後來這裏,還將皇上的消息直接透露給你,難道這不是想要蓄意謀殺你嗎?”鳳挽歌忽然一笑,雙眸冷然地看著跪倒在地上顫抖不遠的李禦醫,此時的李禦醫早已沒了剛才的高傲之色,匍匐在地上,不敢說話。

太後大怒,望著李禦醫道,“哀家平日裏待你不薄啊,你居然要害哀家。莫不是皇上昏迷不醒也是你搞的鬼?”

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墻來 第二十二章 醫治太後

李禦醫已經沒了剛才的狂妄,跪倒在地上,使勁磕頭,“借臣十個膽臣也不敢啊,太後冤枉啊,太後,必定是這姑娘冤枉臣啊。”

太後臉色一變,呵斥道,“這姑娘與你無冤無仇的為何要陷害於你?且這挽歌剛才救了哀家,哀家懷疑誰也懷疑不到他的頭上來。”

“太後,冤枉啊,臣絕對沒有二心,求太後明察。”李禦醫伏在地上,老淚縱橫。

鳳挽歌冷冷地笑了,目光一閃,手中的鞭子脫手飛去,躥入了李禦醫的胸口,李禦醫被鳳挽歌的動作一駭,慌張地退後,並用手護住胸口。

這一反常動作引起了太後和其他官員的註意。

“身正不怕影子歪,未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。”鳳挽歌鞭子撲了空,黑亮的眸光一動,鞭子再次朝他胸口襲去,勁道較之前更加淩冽。

李禦醫閃身一避,輕易躲過鞭子的襲擊,他見形式不對,在地上打了滾,即將抽身離去。

卻不知自己的腳被一條鞭子勾住,鞭子的主人狠狠地一拉,將李禦醫連鞭狠狠帶人狠狠摔在地上,鳳挽歌閃身而上,封住了李禦醫的穴道。

妖冶迷人的笑勾勒在唇邊,沐浴在風中,讓李禦醫漠然地害怕,那人似魔鬼一般,臉上的曼珠沙華妖嬈地開放,清澈無雙的眸子正嘲諷地看著他,嫣紅的唇瓣微微上翹。

絕美風華,卻帶著致命的毒素。

在李禦醫狠辣目光的註視下,她靈活地一抽鞭子,劃開他胸前的衣襟,一個玉瓶從裏面滾了出來。

李禦醫看著那東西滾落,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。

千言萬語都無法狡辯,事實擺在眼前。

鳳挽歌淡漠一笑,鞭子勾起玉瓶,深邃的目光落在李禦醫身上,“這是什麽?李禦醫你可以告訴挽歌嗎?還有剛才挽歌只不過是試探你,你為何要躲。”

見李禦醫不說話,她轉頭走向太子,行了個禮道,“太後,這個就是導致皇上昏迷不醒的真兇,挽歌想皇上身體一向生龍活虎,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昏迷不醒,想必是有什麽藥物控制住了他。”

隨機她將瓶子打開,聞了聞裏面的氣味,眸中一絲了然,“這裏面的藥粉無色無味,下在人身上很難被醫者發現,且……”

眸光微冷,望著李禦醫的目光多了幾絲玩味。

“挽歌,你直說,哀家自為你主持公道。”太後見李禦醫私藏藥物,而且剛才一切的動作太過反常,早已對他失去了信任,一雙內斂鎮定的眸中滿是狐疑。

若是他真敢背叛皇家,她絕饒不了他。

“這裏面有大量可制人產生幻想且讓人容易上癮的毒物,挽歌想皇上為何會昏迷不醒,大抵是服用久了這些毒物,這些毒物可導致人體的免疫系統破壞,從而依賴於這種藥物,若是不食用這種藥物,病者必定會發瘋,這種藥物一旦上癮便無法用藥物徹底治療,只能憑借著患者自身的毅力慢慢克制才能痊愈,否則,只能長期食用這些藥物,最後導致病者非正常死亡。”鳳挽歌語氣淡淡的,面色卻極為凝重,將半空中的鞭子一收。

“是誰,到底是誰要害皇兒,哀家一定不會放過他,挽歌,挽歌,哀家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皇上。”太後神色慌張,冰涼的手牢牢抓住鳳挽歌手,眼淚泛著辛酸的淚水。

若是皇上倒臺,那麽她的生活也不會好過,她可不想在那陰冷的地方被囚困下半身。

“太後放心,皇上現在無大礙,只要臣女給他開一些方子他很快便能醒來,不過後面誰也幫不了皇上,只能靠皇上自己。”

“挽歌,你要是救好了皇上,你要什麽哀家都答應你。”

“謝太後厚愛,挽歌會盡力救治皇上的,不過太後以後別輕易動怒,臣女裏有些藥能幫太後減輕痛苦。”將手中的藥瓶遞給太後,然後朝頤和園內望了一眼,淡淡道,“臣女現在就去治療皇上,救治期間請太後不要讓任何人打擾臣女,還有臣女要的藥請太後想方設法去找。”

太後點了點,語重心長道,“挽歌你去吧,這裏交給哀家處置。”

鳳挽歌點了點頭,面不改色地走進了頤和園,將大門一關。

待挽歌進入頤和園之後,太後祥和的臉一瞬間陰雲密布,拂袖對著下面躺著的李禦醫說道,“李禦醫,你說是誰指使你密謀殺害皇上的?你若是說出幕後兇手,哀家考慮放過你一命,不然哀家抄你九族。”

李禦醫雖然穴道被封,但嘴依舊能說話,他此時掙紮著想要說話,卻被一股力量控制住。

臉上忽然浮現出陰霾,驟而身體劇烈抖動,發出慘烈的叫聲,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。

眾人忍不住捂住了嘴巴,卻見李禦醫全身抽搐著,兩眼翻白,表情十分痛苦,忽然數百只蟲子從李禦醫的眼裏,嘴裏爬了出來,啃噬著他的身體。

那場面極為壯觀,又令人作惡,太後及眾人忍不住吐了起來。

很快,李禦醫臉上的五官便被啃噬幹凈,空洞的眼眶裏只剩下眼白,眼珠子已經掉了出來被密密麻麻的蟲子啃噬。

身體被啃噬地露出骨頭了,明明身體還有知覺還在不停動著,那些蟲子卻依舊啃食著,越來越多的蟲子從體表鉆了出來,一時間,鮮血及內臟紛飛。

太後已經不敢再看,低頭惡心地吐了起來,皇後臉色蒼白扶住太後,擔憂地道,“太後你沒事吧。”

太後擺了擺手,道,“沒事。”

什麽血腥恐怖的場面她沒見過,她就是從那千萬次的算計中爬出來了,一步一步才走到了現在,坐上了太後的寶座。

什麽事情她沒經歷過,然而眼前的場面實在太狠毒,比任何刑罰還要殘酷,那是比淩遲更加難熬,受萬蟲噬心之痛,還要忍受精神上折磨。

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,這麽殘忍,且手法如此高明,今日若不是挽歌,那麽她心臟病突發生命垂危,而皇上又昏迷不醒。

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墻來 二十三章 堅決退婚

這大乾恐怕風雨飄渺,時日不多,到時候各方勢力蠢蠢欲動,大乾將危哉。

太後想想就後怕,若不是挽歌及時發現李禦醫的異常,哪怕恐怕李禦醫還會禍害更多人。

太後握緊了拳頭,垂老的眸子裏掀起了腥風血雨,目光反覆地看著地上已經被啃噬地只剩下骨頭的屍體,大怒道,“宋提刑,哀家命你連同楚王徹查此事,和這件事情一切相關的人物都殺無赦,還有傳令下去,李禦醫謀反未成已被誅,現在和他有關系的人全都抓起來審問然後殺了。”

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!眼裏劃過鋒芒,忽然想起鳳挽歌和她說的話,當即平覆心情,臉上已經掛上了笑容,“來人,將李禦醫的屍骨拿去餵狗,哀家不想看到掃興的東西。”

“是。”宋明清接令,很快派出人出去調查了,順便派人把屍體收拾幹凈。

一個時辰後,鳳挽歌自頤和園出來,清澈的眼裏露出一絲疲憊,鳳嘯天煞是心疼,走上去詢問她的情況。

鳳挽歌搖了搖頭表示沒事,然後徑直走向太後,“如今皇上已經無事,這是臣女寫好的藥方,太後你命人去煎好替皇上服下,切忌讓皇上吃一些清淡的,不要擾亂他的心智,不然皇上極易發瘋,下面那張紙是挽歌所需要的藥材,皇上現在的情況還不穩定,臣女需要過一段時間給皇上調養一下,半個月後皇上便可痊愈。”

太後接過她手中的兩張紙,眼裏的陰霾全部消失,進去看了看皇上出來之後,命人下去辦事之後便對鳳挽歌說道,“挽歌啊,你救了哀家,又救了皇上,你有什麽需求盡管和哀家提。”

鳳挽歌唇角噙著一抹笑意,朝太後拜禮一謝,道,“謝太後對臣女的一片好意,但臣女什麽都不要,只求太後能為臣女主持公道。”

鎮北王爺聽到鳳挽歌這一番話中有話的話,不由眉頭一皺,昨日之事他自然知道,他並沒有阻止事情發生,卻不知原來鳳挽歌一直深藏不露,當現在想起來,那是深深的後悔。

太後眼眸一瞇,眸光幽幽一轉,將鳳挽歌的手拉在自己的手心,道,“挽歌,你別把哀家當作外人,盡可直說。”

“昨日,楚王剛送臣女回鎮南王府,楚王便向父王懇求說毀了我和他之間的婚約,表明此生非玉婷妹妹不娶,如此不給臣女面子,之後,臣女走在大街上,被百姓言論說臣女惡毒,楚王與鳳二小姐乃是天作之合,郎才女貌,還對臣女扔雞蛋,而後楚王疾馳馬車傷人,臣女看不過去便阻止了楚王,楚王便對臣女說,這天下的女人死光了,他也不會納臣女為妾。”

鳳挽歌緩緩地說完,臉上未見一絲傷痛,清明的眸光卻綻放出智慧的光芒。

“豈有此理,你和楚王的婚事乃是皇上所賜,他怎可隨意推卸,居然還說出如此話侮辱未婚妻,他將皇上的顏面放在哪裏?”太後氣得渾身顫抖,犀利的目光落在鎮北王的身上,“鎮北王爺,你一向鐵面無私,這等事情哀家想不用哀家出面了,好好教育一下他,然後給挽歌賠個罪,挽歌這麽好的姑娘,可不要錯過了。”

鎮北王爺跪下,恭敬道,“臣遵旨,臣定當好好管教犬子,並給鳳小姐一個交代。”

“挽歌,你看這樣如何?若是楚王知錯,你就給他一次機會,年輕人嘛,小打小鬧是常事。”太後慈祥的臉上露出一絲和煦的笑意,卻難以化解她心裏的堅冰。

聽完此話,鳳挽歌微微一笑,抽出了被太後拉出的手,有一些冷漠,“回太後,這楚王的話已出,如今他說的話早就被百姓們所知,若是臣女在厚著臉皮貼上去,這天下之人如何看待臣女?且臣女不想棒打鴛鴦,與其成全他們兩個,臣女也開心,何樂而不為?”

聽罷,太後臉色一變,“有哀家在,哀家不會讓鳳玉婷和楚王在一起,哀家一定會為挽歌主持公道。”

眸中劃過一絲冷然,她原以為她這麽白了,這老頑固會明白,沒想到。

鳳挽歌自嘲一笑,俯身半跪在地上,說得極為誠懇,“太後,是挽歌無意於楚王,挽歌往日對楚王的情義早就化為虛無,挽歌不想嫁給楚王,挽歌懇請太後,將挽歌與楚王的婚約解除。”

太後見她跪在地上,眼裏閃過一絲心疼,不知道為什麽,她十分喜歡她,“挽歌,起來吧,哀家自然會為你做主,你不想嫁給楚王那就隨你便,哀家一會下旨宣布此事,同時哀家還決定封你做公主,不知挽歌是否願意?”

鳳挽歌一楞,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順利,本來她還想著太後會刁難與她,擡頭,便看到太後一臉慈祥地看著她。

那眼中的慈愛和心疼不像是假,鳳挽歌當即俯身一拜,“謝謝太後,挽歌何德何能讓太後如此青睞,那自然是挽歌八百年來修得的福分。”

聽到此事,鳳嘯天樂得合不攏嘴,若是自家女兒能與皇族攀上關系,那麽鎮南王府風光不說,也不會再有人敢欺負挽歌了。

鎮北王爺則是一臉灰頭土臉,這好好的婚事就這樣吹了,自己想拉攏鎮南王府的計劃也失敗了。

“哎,你這孩子就是嘴甜,不過哀家喜歡,楚王不喜歡你,你也不用在意了,那是楚王配不上我家挽歌,這樣吧,哀家為你找另外一份親事,哀家覺得離王這孩子不錯。”太後左看右看都覺得鳳挽歌不錯,心裏越是滿意。

太後口中的乃是離王顏離澈,皇上第六子,是當今四傑之一,人們常說南有顏離澈,楚南臣,北有秦煜,雲鏡堯。這四傑不僅容貌出色,風采也是一絕。

大臣無不議論太後的做法,雖說沒想到鳳挽歌藏著一手好醫術,然,容貌卻實在慘不忍睹,實在難以和離王掛勾,且離王擁有二十萬軍隊,若是惹到了離王,後果可想而知。

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墻來 第二十四章 生了兩個蠢女兒

“謝太後厚愛,不過挽歌並沒有見過離王,且挽歌是殘顏恐怕配不上離王。”鳳挽歌淡然回絕,頂著這副相貌,她並不想去禍害別人,而且她要的男人不必有多好,只要一生一世只擁有一個女人便好。

她所言引起了大臣們的好奇,離王這麽出色她都拒絕了,是不是她有毛病?

太後還以為鳳挽歌在自卑,眸中再次劃過心疼,安慰道,“歌兒你別難過,哀家相信總有人會願意欣賞歌兒的。”

鳳挽歌被太後的一番話有些感動,在這異世,除了自己的父王,還未曾有個長輩這般關心於她,當下,露出一抹真心的笑,“太後,您去休息吧,若是再操勞,您的病很容易覆發。”

“歌兒,你別這麽見外,哀家都收你做孫女了,你現在就喊哀家皇奶奶吧。”

看著太後一臉期待的目光,鳳挽歌也不好拒絕,“皇奶奶。”聲音裏帶了些平日裏都未曾有的溫柔。

“哎,歌兒真是個好孩子。”太後憐愛地看著他,眼裏閃動著激動的淚花,“歌兒,除了你啊,就沒有其他一個孩子對哀家如此好,哀家除了永平還喜歡點之外,其他人哀家都沒什麽好感。”太後似忘了這裏還有很多大臣和妃子在,老淚眾橫地說道。

妃子和有關大臣無不臉色大變,見自己的兒子或女兒沒有得太後開心,就準備回家多教導孩子。

“皇奶奶,您放心吧,歌兒會好好待你的,還會幫您治好心疾,讓你長命百歲的。”一番話情真意切,出自肺腑。

“哎,哀家的身體哀家自己知道。”忽然想到什麽,目光鋒利如劍,“若是以後誰敢和歌兒過不去,那便是和哀家過不去,哀家拼了這條老命都會護著歌兒。”

大臣們聽太後這般說話,哪個還敢公然找鳳挽歌麻煩,只得集體應道,“是。”

“歌兒,你陪哀家回宮,皇後你好好照顧皇上,哀家只相信你一個。”說完,留給了皇後意味深長的目光。

鎮南王府,蓮花苑,一身粉衣女子急沖沖地敲了敲門,“母妃,母妃,大事不好了?”

門“咿呀”一聲被打開,粉衣女子氣沖沖跑了進去,“母妃,不好了,那小賤人……”話未說話便發現了在一旁的丫鬟,眉頭一皺,道,“你先下去。”

“是。”丫鬟聞聲乖巧地退下。

坐在椅子上繡著鴛鴦的端王妃眉頭一皺,擡起頭道,“婷兒,你這麽急,是有什麽事要告訴母妃的?不會有事那個小賤人吧?”

鳳玉婷點了點頭,臉色黑黑的,“母妃你知道嗎?這小賤人今天和父王入宮,聽人說她不但抓到了給皇上下藥的兇手,而且還救了太後和皇上,現在太後已經受她做孫女,只差下旨封她為公主了。”

針刺入骨,傳來專心的疼痛,端王妃也沒心思去吮吸傷口,而是站了起來,一臉惶恐,“你說什麽?太後要封她做孫女,這不是瘋了嗎?那賤人何德何能能當公主?太後這是瞎了眼吧?”

鳳玉婷急得快要哭出來,不停地跺著腳,“母妃,這可怎麽辦啊,這賤人要是當了公主,那可是和太後一家親,到時候她知道了我們之前所做的事情對付我們那該怎麽辦?”

“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蠢女兒呢?一點都用都沒有,一點沒尋見聰明,這事情既然這樣了,那麽我只能把你嫁給楚王。”

“可是現在鎮南王府和鎮北王府的關系已經破裂了,父王不會把我嫁給楚王的。”鳳玉婷只要一想起鳳嘯天為了鳳挽歌斷絕了鎮北王府的關系就來氣,父王為什麽那麽偏心,從小就是,為什麽她就不可以嫁給楚王?

“那我們就生米煮成熟飯,到時候你父王不得不把你嫁給楚王。”

聽罷,鳳玉婷臉紅了,她本就喜歡楚王,從小就想嫁給他,如今聽她這麽一說,感覺自己好像馬上要嫁給楚王了,一顆心像飛上了雲端一般舒服。

“瞧你那沒出息的樣,好像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,這楚王可不是好馴服的主,傳聞他風流成性,身邊的女人那是一個換一個,我想就你那點小心思,根本是拿不下楚王的,若不如讓尋見……”端王妃忽然似想到了什麽,臉上露出算計的笑容。

“我不嫁,我就算死也不嫁給楚王。”鳳尋見的聲音從門外而來,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。

“玉婷給尋見開門。”端王妃見鳳尋見這麽一說,當即冷著臉,眉頭皺得老高。

她這是生的兩個什麽好女兒啊?一個蠢得像豬一樣,一個聰明卻清高的要死,真快活活把她氣死了。

門開了,鳳尋見走了進來,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,看了看鳳玉婷,道,“姐姐,我知道你一定不舍得放下楚王的,我可以幫你奪得楚王妃之位,但以後一定要多多關照尋見。”

聽罷,鳳玉婷笑得像朵花一樣,握住鳳尋見的手道,“那自然是了,我們好歹也是姐妹,姐姐發達了怎麽能忘了妹妹呢?”

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,其實鳳尋見也明白,他們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。

她不想嫁給楚王,不想做自己母妃的犧牲品,她要嫁給配的上她的人。

那個當初救了她,若天人般俊美的男子,讓她終身難忘,而她也非他不嫁。

“姐姐,你先回去吧,父王馬上就要回來了,若是發現你不在自己房間,那可就慘了。”她看向鳳玉婷的目光帶著一些嘲笑,她和她是不在同一世界的人,至少她不會愚蠢到認為楚王就是良好的歸宿,那個人風流成性,又花言巧語,根本不把女人放在心裏。

他想娶鳳玉婷,不過是因為看重了鎮南王府的實力,估計根本毫無用心可言。

剛到鎮南王府,鳳挽歌便帶著鳳嘯天來自己居住的院子竹苑。

初夏時節,竹子長的及其茂盛,在太陽下樹蔭搖曳。

竹苑顧名思義就是置身於竹林之中,竹苑坐落在鎮南王府最偏僻的角落,傳說竹苑裏曾經死過人,府中的丫鬟時常在竹林裏見到鬼,於是,再也沒有人去竹苑居住,這裏也空置了下來。

而自四年前某一天鳳嘯天不在之後,她便被發配到這裏過著非人的生活,只有她一個人住在這裏,睡著木板一般的床,吃著豬食。

沒有人把她當人看,沒有人和她說話,她在這裏度過了最黑暗的時光,最後聽說楚王要下清鳳縣,便也跟著一起去了,沒想到楚王卻是要將她置於死地。

最後,鳳挽歌是帶著痛苦離去的,沒有人救她,也沒有人可憐她。

記得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,鳳挽歌震驚了,這比存在她腦海裏的記憶還要恐怖,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。

“歌兒,這……這怎麽會是你住的地方?”鳳嘯天臉色大變,一股憤怒從心底油然升起,“本王明明安排你住在雅苑的,怎麽會是竹苑,那可是死過人的地方。”

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墻來 第二十四章 送她禮物

鳳挽歌望著那叢叢而生的竹林,自嘲一笑,眼裏流轉著大海般的深藍,思緒似拉到了以前,“父王,四年之前的那一天你走了之後,端王妃便想了個法子將我弄到了這裏,而我也在這裏看到了一個人。”

“這個賤人,本王非折了她的翅不可,居然這麽對待自己的親身女兒。”鳳嘯天似乎被前面一句話吸引了,而未註意到後面一句話。

“父王,這裏是不是真的死過人?”漆黑的眸子星光點點,似燎原的星火般璀璨無比。

鳳嘯天點了點頭,道,“之前長公主賜本王的丫鬟就死在這裏,連屍首都未看見,可能是被狼狗叼了去。”

“不對,那個人沒死。鳳挽歌悠悠說道,“在一個雨夜我曾經見過他,本來以為她是鬼,可她救了我,而我也碰到了她,那個觸感真真切切,我想她是活著的。”

鳳嘯天呼吸一窒,雙手握住她的肩,晃了晃道,“你是說真的嗎?”似乎很是興奮。

“是的,我確定她還活著,況且你們未找到屍骨,那證明她就活著,不過她似乎受傷不輕,嘴巴也被毒啞了,根本說不來話,那天她努力想和我說話,卻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。”

鳳嘯天的眸中劃過一絲痛楚,唇角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,“歌兒,你說她是不是被人害了?而本王沒有保護好她,她和你說話,估計是想說誰陷害了她。”

鳳挽歌點了點頭道,“的確,要不是因為她瘋了,她早就將要告訴的事實告訴我,但是那天她發現自己啞了之後就發瘋了,在雨夜跑了出去,於是,我就再也未見過她,我想她現在說不定就在竹林哪個地方。”

鳳嘯天低喃道,“是本王沒有保護好她,是本王沒有保護好她。”

鳳挽歌見鳳嘯天魔怔,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,擔憂道,“父王你沒事吧?”

鳳嘯天回過神來,搖了搖頭道,“沒事,只不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莫名傷心罷了。”

“父王,你說他會不會是還有其他事情要告訴我?要不然她好端端地呆在府上怎麽會死?肯定是發現了什麽事情,我感覺這件事情和端王妃有關,她必定是發現了什麽關於端王妃的秘密,所以才被蓄意殺害,然而她沒死卻瘋了,這點恐怕端王妃並不知道,我感覺這個秘密與我有關,因為我感覺,端王妃根本不是我的母親。”

鳳嘯天一楞,忽而嘲諷地笑了笑道,“歌兒,既然你並不喜歡端王妃,本王就把事實告訴你把,世人都會問本王為何會寵愛你,那是因為你長得像長公主,你根本和端王妃一點都不像,本王從你身上看到了長公主的身影,本王也感覺自己很喜歡你,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,可能這就是父女間微妙的感覺吧。”

鳳嘯天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痛楚,思緒漸遠,“長公主是本王此時最愛的女人,她將最親密的丫鬟送給本王是作為定情信物的,我們本是兩情相悅,卻不知老天不開眼,一天本王醉酒醒來便發現自己和李玉容誰在一起,一切都像是老天給本王開的玩笑,本王被迫娶了李玉容,而後不久,長公主送給本王的丫鬟也死了,本王那是百口莫辯,從此,長公主對本王死了心,無論本王如何解釋,她都未曾理過本王,而本王也自知無法擺脫李玉榮,無法給雪兒一個名分。”

聽罷,鳳挽歌握緊了拳頭,下定了一個決心,無論端王妃是不是她的親身母親,若是她發現這一切是她算計好的,那麽她必定不會放過她。

她從來未盡到為人父母的責任,還企圖殺她,她沒有道理將她當自己的母親看。

“對不起,父王,挽歌不該提醒你的傷心事的。”

鳳嘯天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道,“歌兒,放心,本王會為你做主的,本王現在就去為你問清楚,為何四年之前將你貶到這裏。”

“父王,別問了,無非是一些莫須有的罪名。”

“歌兒,對不起,因為端王妃背後的娘家,本王不能輕易動她。”

“父王,歌兒自有辦法對付她。”眼裏劃過一絲陰霾,傷她在意之人,她必定不會讓她太好過。

“好了歌兒,本王已經知道玉婷跑出來的事情了,她去了王妃那裏,本王自由理由教訓那個賤人。”鳳嘯天的眸中劃過弒血的光芒,幾十年了,他一直忍了她幾十年了,沒想到他的隱忍換來的卻是她的肆無忌憚。

那他會折了她的翼不能讓她在飛翔。

“對了,歌兒過幾天是你及笄的日子,本王將這份禮物提前送給你。”鳳嘯天笑的一臉神秘,在鳳挽歌沈思著是什麽禮物的時候,鳳嘯天拍了拍手,從他身後走出了兩個人。

鳳挽歌定睛一看,這兩人生得眉清目秀,只是面色有些酷。

“歌兒,本王為了你的安全,特地送給你他們倆,真是本王最為得力的手下,狼一和狼二。”

鳳挽歌無奈笑了笑,雖說她根本沒有什麽生命危險,但這兩個人是她父王的一片心意,她只能手下,回頭還得麻煩冷狂和冷煞好好和他們說規矩。

鳳挽歌煞是頭疼,鳳嘯天將鳳挽歌重新安排在了雅苑,卻發現雅苑已經住了人,那人也就是鳳玉婷。

鳳玉婷剛從蓮花苑沖沖回來,卻不料撞上了鳳挽歌和鳳嘯天,嚇得花容失色,一時間低著頭沒了聲響。

鳳嘯天唇邊帶著一絲冷冷的笑意,“本王不是叫你好好呆在自己的房間的嗎?怎麽未經本王的允許,私自外出?”

鳳玉婷嚇得話都說不出來,“我.......我父王.......”

鳳嘯天明人一查才知道,自從四年前,本該屬於鳳挽歌居住的雅苑卻歸為現在的鳳玉婷住了,當下大怒,“來人把端王妃拖過來,本王有事審問。”

一個拖字,嚇得鳳玉婷癱軟在了地上,母妃尚且是這樣的待遇,更何況是她?

“來人,二小姐私自外出又私自占有了原本屬於大小姐的住處,拖出去打四十大板。”

鳳玉婷在尖叫聲中被幾個人拖了出去,好不淒慘,不一會兒,端王妃也被侍衛連拖帶拉地提到了鳳嘯天前面。

端王妃冷凝著一張臉,見眼前的鳳嘯天和鳳挽歌,“王爺找臣妾何事?”

鳳嘯天見她毫無認錯之下,大罵道,“賤婦,你還問本王怎麽回事?四年之前,你為何將挽歌驅逐到竹院,有為何私自將雅苑讓鳳玉婷居住?看來是本王對你太縱容了,才讓你如此無法無天。”

端王妃祥和的臉色忽然一遍,忽然想到四年之前,玉婷十分喜歡雅苑,於是他們設計將鳳挽歌騙到竹院,又將鳳挽歌的丫鬟害死,這樣,雅苑便落在了鳳玉婷的手上,四年以來鳳玉婷都住在這裏。

後來卻沒想到鳳挽歌還活著,如此這件事早被淡忘,如今她卻栽在這上面。

“來人,來人把這賤婦拖出去重重打六十大板。”

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墻來 第二十五章 被封公主

端王妃嚇得花容失色,她生來金枝玉葉,何來受過如此大的罪?六十大板,這不是要她的命嗎?幸好,鳳府裏面的侍衛她都認識,假裝一下就可以。

下一刻,卻被一道森冷的聲音破壞了所有的希望,“為何妹妹被打只有板子的聲音而沒有妹妹慘叫的聲音?難道鎮南王府的侍衛都沒吃飯嗎?”

聽罷,端王妃陡地感覺全身上下一股冷風刮過,身體顫栗了幾下。

“看來,鎮南王府的人全都要換過,本王要親自督促人員的換新。”今天這一出他是看明白了,他不在王府的這段時間,恐怕這王府之人的人都被這個女人換過了。

“你們兩個給本王滾出鎮南王府,鎮南王府不要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。”鳳嘯天猛然一腳揣在那兩個侍衛上面,陰冷的目光裏滿是憤怒。

侍衛吃痛,被踢得帶血滾在了一邊,但還是忍著疼痛爬了起來,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鎮南王府。

若是再不滾,他們的小命怕是不保,也不管有沒有拿到這個月的工錢。

見那兩人的逃跑,鳳玉婷露出惶恐的神色,全身上下顫抖著。

“狼三狼四你們給本王執行任務,鳳雨婷的四十大板和端王妃的六十大板,一個都不能少,給本王狠狠的打,狼五狼六,你們去奴隸市場買一批傭人過來,狼七狼八你們負責傭人買來之後的調教。”

端王妃和鳳雨婷目光呆滯,兩眼無神,如今,他們在鎮南王府的好日子是到頭了,心中咽不下這口氣。

“從今以後,鳳雨婷和端王妃搬到竹苑去住,若敢違抗,逐出鎮南王府。”鳳嘯天說完最後一句話,就再也沒看他們兩個,大步離開。

端王妃和鳳雨婷連連搖頭,淚水橫流,他們不要去那個鬧鬼的竹苑,會死人了,狼三和狼四將端王妃和鳳玉婷狠狠拽走拉在地上,頓時慘叫連連。

鎮南王府正廳,一個穿著太監服的人走入,大聲道,“鳳挽歌接旨。”

“臣女在。”鳳挽歌俯身恭敬一拜,臉上依舊淡然無波,她跟就對功名利祿無熱衷之心。

“奉天承運,皇帝召曰,鎮南王府嫡女鳳挽歌天資聰慧,醫術高超深得太後之心,朕受太後之托,特賜鳳挽歌為一品公主,封號未央,特此府宅一座,名曰鳳霞府,位居帝都之東,另賜黃金三百兩,錦緞三百匹,兩天三百畝,欽此。”

“謝主龍恩。”鳳挽歌恭敬地結果,隨後從袖內掏了一百兩遞給公公,笑到,“辛苦吳公公了,這點小意您先收下。”

吳公公見白花花的銀子,當即笑著接過,道,“未央公主客氣了,奴才不過是傳皇上旨意的,對了,賞賜的東西奴才已經命人送往鳳霞府,這是鳳霞府的地契請收好。”

鳳挽歌淡淡一笑,結過地契,道,“有勞吳公公了。”

“好說好說,以後未央公主有什麽事,隨便找奴才,奴才能幫到公主的地方盡量幫助公主。”

“本宮在這裏謝過吳公公了。吳公公慢走。”鳳挽歌見吳公公要走,當即尊敬地道別。

“歌兒?”鳳嘯天親昵地呼喚了她一聲,目光中帶著不舍,“你今天打算搬去鳳霞府住了嗎?”

鳳挽歌點了點頭道,“說是也不是,不過我今天要去看看,若是覺得不錯便住下了。”

“那你以後不回來鎮南王府了嗎?”鳳嘯天有些失望,隨即眸中劃過一絲了然,“歌兒,長大了,也該是時候去闖蕩了。”

“父王,雅苑已被鳳雨婷待過了,歌兒不想再待。”

“那你搬來荷院住,待到及笄儀式後在住到鳳霞府,如何?”鳳嘯天某中露出一絲狂喜,這麽多年來,他都未盡到一個好父親,他想在這短短的幾天裏彌補。

“好,父王為挽歌準備好住處就行,挽歌沒有什麽東西需要搬的。”她淡淡一笑,“父王,我準備去鳳霞府看看,待會再回來。”

鳳霞府位於帝都之東,離鳳府大約也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,若是騎馬或是輕功了得的人,便只要一刻鐘便足矣。

鳳挽歌安排狼一和狼二去鳳霞府處理一些瑣屑的事情,而自己則先去了福來客棧。

一進福來客棧,冷狂便走出來和她說,“小姐,今天有個公子一直在找你,說是送給你一樣東西。”

鳳挽歌眉頭一挑,道,“是什麽公子,我怎麽不知道?”忽然想起昨日的事情,便揣測冷狂說的公子會不會是他,不過她雖救了他,那也不需要他送什麽東西給她。

此時,亦如從裏邊走了出來,笑得看著鳳挽歌,道,“小姐,那公子長得很好看,若是你見過必定會有印象。”

鳳挽歌勾了勾唇道,“哦?他送給我什麽東西?”

亦如按了按墻上的開關,對面的墻上閃現出了一個洞,亦如將洞口中的盒子拿了出來,笑嘻嘻道,“小姐,那是人家公子送給你的東西,亦如怎麽可以隨隨便便看呢?,這可是不大好。”

“有什麽不好意思的,你若是喜歡,那便送你好了,我也不喜歡那些身外之物。”眸色淡淡的,拂袖坐在了椅子上。

“小姐,那可是人家公子的一片心意,說不定那個公子喜歡你呢,就送這個東西給你了,你就看在亦如的面子上勉為其難地收下吧,好嗎?”亦如高興地跑了過來,殷勤地為鳳挽歌捏起了肩膀。

“真是拗不過你,罷了,你拆開讓我看看裏面是什麽。”鳳挽歌隨意將目光落在了盒子上面,只見那盒子做工很是細致,有銀絲將一小顆小一顆的珠子鑲嵌在上面,光是盒子便價值不菲。

亦如一打開,便驚呆了,“小姐,好漂亮啊。”她小心翼翼地從盒子內拿起了白玉似的耳環,放在手上,那耳環上的寶石閃著耀眼的光芒,而它的設計也很獨特,恐怕這耳環是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一對。

鳳挽歌怔了怔,似乎並不明白他何為要送她此物,她並沒有興趣,“嗯。”

“小姐,要不要我幫你戴上?你這麽好看,帶上一定更加光鮮奪目了。”亦如極為高興,而她肩膀上的發財哥卻瞇著眼正在假寐,一臉的沒精神,它向來對女人之物不感興趣。

鳳挽歌看了亦如一眼,挑了挑眉淡淡道,“放著吧,若是哪天我有興趣了再戴上吧。”

“小姐。”亦如無奈地叫了她一聲,一臉頹然,“小姐啊,亦如覺得那位公子真的很不錯,不僅相貌好,而且為人謙虛有禮,重要的是他還喜歡小姐,小姐你請考慮一下,他今天可在這裏整整找了你一天,一個時辰前還在這裏呢。我看他對小姐也算是有情有義。”

鳳挽歌聽得有些煩了,擺擺手道,“好了,我知道了,亦如你就別念叨了,再念叨我也是不會帶的,我與那公子不過一面之緣,我出手救他也實屬應該,這麽扯出來這麽多事情。”

亦如憋了憋嘴道,“小姐,亦如錯了。”

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墻來 第二十六章 再次相遇

初次來到鳳霞府,鳳挽歌便對周圍的景色十分滿意,不過在鳳霞府旁邊,坐落著另外一座雄偉的府宅

鳳霞府比起那座府宅來說確實遜色了不少,但好在環境好,依山傍水,土壤肥沃。

“小姐,這太後賜的公主府的確不錯,不過這旁邊的也不知是誰居住的,居然此時氣派,簡直像皇宮一樣。

鳳挽歌倒是毫不在意,她只希望與鄰居和睦共處便好,並不用在意鄰居是什麽身份,“本宮倒沒什麽興趣,你有興趣可以去調查一下。”

亦如識趣地閉了嘴,乖乖走到依萱旁邊,陪著鳳挽歌一起考察一下水土。

這一下午,狼二和狼三可謂是累得半死,自從鳳挽歌被封了未央公主之後,這朝廷中權貴以及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便送來了一大堆東西,名曰送禮,實則是為了搞好與未央公主的關系。

鳳挽歌到的時候也是差不多黃昏時分,送禮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,鳳挽歌一進門,便看到正廳堆積著一大堆東西。

這其中不僅有皇上賞賜的東西,還有一些其他權貴送的東西,鳳挽歌看到的時候,臉上並沒有什麽欣喜,“這些東西明日能當的就去當掉,本宮並不想看到這些東西,至於皇上送的東西,那就全部去當鋪換成銀票,本宮嫌棄它在手裏也不能拿在手上花。”

此話一落,狼一和狼二差點暈倒在地方,公主,這些東西可是皇上和權貴送的,你如此輕易將它當掉,也不怕得罪了那些權貴。

最重要的跑腿的是他們,雖說太後已經實現為公主府挑選了十幾名丫鬟來管理,但這些丫鬟只管日常的起居,這體力活還得他們來幹啊。

鳳挽歌似乎看出了他們的不滿,悠閑喝了口茶道,“你們若是不相幹可以早點滾,本宮一點都不介意,相反的,你們若是願意幹下去,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們,這些當掉的錢你們拿,本宮自然不會幹涉,只要你們認真為本宮辦事,本宮供你們消遣的那些錢還是有的,何況本宮並不缺錢花。”

話落,亦如接著她的話道,“的確,我們家小姐並不缺錢,而且對待屬下也是極好,小姐這麽做也是在考驗......”

鳳挽歌冰冷的眸子掃了亦如一眼,亦如只好收回了話,臉色有些不好看,好像她又說錯什麽話了。

“小姐莫要趕狼一走,狼一願意為小姐效力。”

“小姐莫要敢狼二走,狼二願意為小姐效力。”

狼一和狼二半跪在地上,眸子裏有些疲憊之色,這一跪也是直接跪在地上,只磕地骨頭咚咚響。

經歷過上次歃血閣背叛一事,再加上冷煞的事情,她對屬下管教一事有些頭疼。現在想來是她太過苛責於狼一和狼二了,再怎麽說,她交代他們的事情,他們也出色完成了,只不過有些累,她交代他們的事情,他們也沒說什麽。不能從他們的表情來判斷他們。

冷峻的臉上有了些柔和的顏色,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柔地能掐出水來,亦如和依萱發現,他們的小姐現在越來越有人情味了,現在的在她,就像是一顆質地溫和的明珠,時不時發出光澤。

“本宮該說的已經說了,你們選擇留下,就要好好聽本宮的,不過本宮覺得你們之前的名字太過拗口,這樣本宮給你們令賜代號如何?”

“謝謝小姐的賜名,狼一和狼二沒有任何意見。”這兩人似乎極為默契,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話。

“那以後一門改叫無情和無意吧,等處理完這些瑣屑的事情之後,你們兩個就跟著我吧,我讓冷狂和冷煞來接任你們的職務。”

“無情和無意願意跟隨小姐。”

鳳挽歌見兩人老實的模樣,不由淡淡一笑,想必是她父王五大三粗,自然要求屬下也極為嚴格。

“以後在本宮面前不用這麽拘束,本宮若是沒有讓你們做什麽事情,你們自然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,本宮不想你們受拘束,如此,天色不早了,你們先行去休息吧,本宮也要走了。”

連夜趕回鎮南王府,便得知太後邀她明日參加百花宴,本打算明天好好休息的鳳挽歌又再次頭疼起來。

鳳挽歌並不打算去什麽百花宴,說白了,百花宴就是賜婚的地方,誰和誰一見鐘情了,或者皇上,太後認為誰和誰在一起不錯,於是就這樣賜婚了。

她頂著一張殘顏,有誰會看上她?她可沒忘記白天太後看她的表情,雖說她已經拒絕了她,但太後也是那種死不罷休的人。

到時候她不想在百花宴上成為世人的焦點那也不行。

荷苑倒是個異常清靜的地方,亦如和依萱被留在了鳳霞府處理事情,她便一個人回到了這裏。

自己的房間還是不錯的,有床有梳妝臺有櫃子裏,櫃子裏也放滿了原本屬於她的衣服。鳳挽歌打開櫃子一看,滿眼的紅色綠色的衣服,頓時臉都黑了黑。

以前的鳳挽歌就是喜歡穿這些花花綠綠俗不可耐的衣服?鳳挽歌也懶得多想,直接躺在床上倒頭就睡,睡之前,還在房間內灑了一些藥粉。

她自然不會怕什麽刺客之類的,也不會怕鳳玉婷和端王妃的詭計,只是不想這好好的睡眠被打擾。

她恐怕端王妃和鳳雨婷最近幾天會養傷不會來打擾她,明日的百花宴他們估計也不會去,但鳳尋見估計回去,不過她到是個安分的人,鳳挽歌並不擔心她會打擾她。

直到第二天晌午,鳳挽歌才醒來,草草地梳理了一下隨便紮了個辮子便出門了。

百花宴雖在下午舉行,但姑娘們便早早到了,一個個精心打扮挑選了自己最滿意的位置坐下。

鳳挽歌是最後一個到的,在去之前,鳳挽歌還隨意逛了一下這裏。

一處極為偏僻的地方,風清雲稀,流水淙淙而流,前方有一座涼亭,正站立著一個銀袍男子和一個粉衣女子。

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墻來 第二十七章 難道他出她了

“澈哥哥,我喜歡你,今日我便求皇上給我們賜婚。”粉衣女子言語間有些傲慢,不過那聲音仿若空谷的黃鶯鳴叫,不難看出那個粉衣女子也是個難得的美人。

身形曼妙,氣質高貴,粉衣繾綣,不過那眉宇之間高傲生生破壞了她整體的美感。

“本王對你沒有興趣。”男子只是冷淡的回答,俯身背對著她。

粉衣女子忽然拉住了男子的衣袖,哭道,“澈哥哥,你不能不要我啊,我一直喜歡你喜歡了十幾年,澈哥哥,我不想做別人的妻子,我只想做你的妻子。”

“放手。”男子冷眉一挑,不待粉衣女子回答,一把將女子摔在地上,漠然而去。

看的人不止她一人,還有站在涼亭樹後的鳳尋見,她時而癡癡地望著男子,時而厭惡地望著粉衣女子。

直到男子挺拔如玉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,她才轉過頭,面色猙獰地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哭泣的粉衣女子。

這個女人當真不要臉,居然如此死皮賴臉,幸好他眼光高,看不上這種愚蠢的女人,這只有她這樣又有才又有貌又有頭腦的女人才能配的上他。

這次宴會,她定要讓他看見她,他那樣清高的人是不會隨意救女子,必然是喜歡她才會救她。

鳳尋見俏臉一紅,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。

看到這一幕,鳳挽歌詭異一笑,她沒想到她之前救的那個男子居然在這裏遇上了,而且他的身份居然是之前太後給她賜婚的離王。

鳳挽歌有些啼笑皆非,倒在地上的粉衣女子固然可憐,可是愛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,而鳳尋見也太自以為是,她想那樣風華的男子必定眼光頗高。

“歌兒,你怎麽現在才來,哀家已經等你多時了,快來快來,坐在哀家旁邊。”太後一見到鳳挽歌便招呼鳳挽歌過來,熱情程度讓眾女子都不由得嫉妒。

不知是誰,低低在議論,“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,太後讓他來那是她百年修來的福分,沒想到如此怠慢,太後實在是對他太好了,不僅給她留了位置,還親自等她,她居然一聲不響地坐上去了。”

聲音雖低,卻被鳳挽歌一字不拉地聽入耳朵裏,但她也不惱,本來她並不像參加這次宴會,實則是太後邀請她,她不得不來,她自然也不會在意那個女子所說的話。只是擡起頭,幽幽看了罪魁禍首一眼,直接將那人嚇得心虛地低下頭,不再言語。

鳳挽歌和太後以及皇後坐在主位上,隨時能睥睨下面的寶座,位於上方。而另一對側的主位上則坐著皇上顏絕,離王顏離澈,太子顏弈祁,。

宴會開始,太後的目光在鳳挽歌和離王之前來回轉動,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,而鳳挽歌則是低著頭自顧自喝著酒,並沒說話。

“今日乃一年一屆的百花宴,眾愛卿不必如往日在朝堂一般。”

顏絕發話,鳳挽歌才擡起頭看了皇上一眼,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,與昨日不同,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些紅潤,眸子裏有了些生氣,一舉手一投足間霸氣非凡。

百花宴專為未婚女子和年輕男子設計,宮中有身份的人來不過是為了增添些宴會的氣氛。

顏絕忽然起身,英氣的臉上充滿著莫名的笑容,朝鳳挽歌走來,鳳挽歌倒是一臉安靜,待皇上走到她面前,鳳挽歌這才起身,道,“皇上,今天你的氣色好多了。”

顏絕一笑,“朕聽說是未央救了朕,這一杯酒是朕敬你的。”

鳳挽歌拿起酒杯,微微一笑,碰上了顏絕的杯子,“多謝皇上賞賜。”

一杯碰完,眾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他們身上,鳳挽歌無疑是此次宴會的焦點,眾人對她是又恨又嫉妒。

“那朕便不打擾未央了,未央自己好好玩。”

“謝皇上。”事實上鳳挽歌也不知在謝什麽,只是她現在不好太出乎尋超,不然會被別人抓到把柄。

顏離澈忽然看這她,清淡無波的眸子裏露出一絲訝異,很快,便消失在深邃的目光裏。

被顏離澈這一看,鳳挽歌有些心慌,莫不是她認出了自己?想想也不太可能,她易容的功夫那是出神入化,連她再親近的人也很難看出端倪。

很快,平覆自己的心情,目光在底下溜溜轉轉,在座之人她認識的也鮮少,太國公府的蕭何,汝陽王府的世子楚南臣,以及吏部侍郎家的公子齊楚歌和秦浩軒,墨蓮。

此時,宴會上忽然跑出一個粉衣女子,那清麗無雙的眸子裏含著未幹的淚水,白皙若美玉的肌膚上帶著一絲惱羞的紅,女子楚楚動人,嬌艷四射,若瓷娃娃一般易碎。

衣女子跑到長公主身旁,把腦袋貼近了長公主的懷裏,哭道,“母親,母親。”

長公主柔和的臉色一變,抱住粉衣女子,安慰道,“洛兒,你怎麽了?是誰欺負你了?”

此言一出,所有的目光便全部落在了長公主這裏,長公主此時又無奈又心疼,“洛兒,這裏可不是自己的府中,切莫任性。”

鳳挽歌隨著眾人的目光望去,只見一身白衣若仙人般的長公主正摟著自己的女兒平陽郡主楚清洛,長公主擁有仙人之姿,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十分動人,一片柳眉,直挺小巧的鼻子,紅唇若花,雖已是三十多歲的光景,卻年輕如同二十歲半,與平陽公主靠一起,甚至蓋過了平陽公主的光芒。

仔細一看,平陽五官並沒有繼承其母的優點,長公主的容貌似那種溫婉動人,又似潔雲般高華,而平陽公郡主那張臉卻有一些媚俗,根本無法比擬。

若是有人說平陽郡主根本不是長公子的女兒,恐怕也是有人會相信,然,長公主卻疼愛極了這位女兒,這謠言不攻而破。

“母親,平陽喜歡離王,平陽向他訴說心事,他卻拋下平陽一個人走了。”楚清洛一把鼻涕一把淚,直接把自己心裏之事和盤托出。

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墻來 第二十八章 臣女急著去出恭

自己生的又好,地位也是如此的高貴,為何,離王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。

長公主仙容一黑,水眸裏露出無奈,語重心長道,“平陽,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身為女兒家需要懂得矜持,你怎麽,不僅出口表達愛意,如今還當著大家的面把事情說出來,你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?”

楚清洛卻好似完全不知道,此時心裏十分難受,被自己母親這麽一說,淚水更加肆虐,“母親,平陽真的喜歡澈哥哥啊,我非他不嫁。”

這可讓長公主頭疼了,這孩子,都怪她平日裏慣壞她了,長公主揉了揉發痛的額頭,將平陽從自己腿間拉扯出來,“平陽,你都長這麽大了,你像個小孩子一樣,本宮不能在縱容你了,本宮以後不會在幫你。”

顏絕看到這一幕,臉上露出一抹算計,“長公主,你也別教訓平陽了,若是平陽願意,朕就將平陽賜予澈兒為妃。”

這一句話十分有效,楚清洛破涕為笑,等待著下文。

坐在位置上的顏離澈終於有了一絲動靜,幽紫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嘲弄,握在手中的酒杯立即被他的憤怒捏的粉碎。

“父皇,恕兒臣直言,兒臣心裏早已有了自己心愛的人,請父皇不要逼迫兒臣娶平陽,兒臣只將她當做妹妹看待,若是兒臣娶了平陽,兒臣也不會給她幸福。”顏離澈深邃的鳳眸裏若一汪寒潭,深不可測,隱隱地透露出的魅惑氣息無不令眾女人陶醉。

聽到離王說已經有了自己心愛之人,鳳尋見嬌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,她今天故意盛裝打扮,他怕是認出她來了吧,自己也就是他口中心愛的人。

而眾女人聽到這句話無不心碎,他們想的是,離王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寧願到現在還不娶。

“澈兒,你心上人在哪裏,何不告訴朕,朕自為你賜婚。”顏絕籠著掩埋的眼睛望向顏離澈,他自然知道他說心愛之人不過是為了推脫婚事罷了。

顏離澈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,驟地把目光落在鳳挽歌身上。

鳳挽歌被那不壞好意的目光一瞥,嚇得差點把手中的酒杯摔倒在地,直覺告訴她,顏離澈在算計他。

“兒臣若是直說,父皇真的會答應兒臣?”他幽幽說道,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鳳挽歌身上,那目光好像掠奪獵物一般,直看得鳳挽歌發毛。

鳳挽歌咬了咬牙,若是這離王敢把主意當道她頭上了,她定然不會讓他好過。

“朕一向說話算數,澈兒,你快告訴朕,你的心上人是誰?”顏絕漆黑的眸中劃過一絲冰冷,極力忍耐著即將爆發出來的怒氣。

“兒臣喜歡的人正在這些人當中。”顏離澈微微一笑,那沐浴在陽光下的俊臉多了幾分柔和,只是那微微上揚的薄唇顯示著他此時的壞心思。

一聽離王如此說話,在場除了鳳挽歌之外的女生心都砰砰跳動著,尤其是鳳尋見,她自以為離王是認出了她,才會如此說話,雖然他至始至終只看了她一眼,但一定是為了保護她不被其他女人傷害。

鳳尋見一顆心都要從胸膛裏跳出來,面色欣喜地看著那個俊美若天人般的男子。

顏離澈好像故意吊人胃口,修長好看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面,營造出一個急切的樣子,鳳挽歌盡量低著頭,讓人不註意她,而顏離澈此時的目光正幽幽落在她的身上,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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